第三一八章 棺材,开门
方飞扬知道对方已经起了疑心,当务之急是要镇住他,故意板起脸孔冷喝一声:“看你的意思,是怀疑我们的身份?”
“小人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方飞扬一边说话,一边释放出一部分魂压,直接施加在贾贵的心头。
魂压说白了,就是一种由魂力差距所体现出的压力,可以直接作用于人的心神。
比如小说和电视剧里,那些绝世高手凭借一个眼神就让对手俯首称臣,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
方飞扬事先已经观察过了,这贾贵的修为,比宴客、肥鱼稍高一些,最多也不过相当于“魂卫”境界修士的水平,和自己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更何况他当初吸收了好几道地煞,储存在自己体内,导致他的魂力修为比同境界修士要强得多。
这种灵压直接作用在贾贵的心头,顿时让后者打了个寒颤,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浑身也开始簌簌发抖起来!
“你觉得我敢不敢杀你?”
方飞扬故意用阴森的语气说道,反正百鬼堂中有的是这种残忍嗜杀的弟子,就连堂主罗五也是典型的这种性格,此刻方飞扬模仿他说话的方式,倒学得惟妙惟肖。
贾贵抖得更厉害了,汗水一滴滴的滴在地上,说道:“大人要杀我,自然是举手之劳,不过我若是看不到宗门凭证就放各位去囚牢。那堂主怪罪下来,我死的更加苦不堪言!”
居然是宁死都不敢松口,由此可见。百鬼堂的刑罚是如何恐怖!
方飞扬有些无奈了,严刑逼供不是他的长项,只能冷笑不已,暗中盘算该怎么办!
好在陈霄生及时站出来说道:“堂主手谕是吧?这个我有。”
话音未落,他手下的五个小鬼全部聚拢在了一起,然后在地下一阵乱刨,不久便扒拉出一具不到一米的袖珍棺木来。
只见那棺木看上去做工十分考究。正面材头上画的是碑厅鹤鹿,顶上是展翅腾飞的两只雪白仙鹤。两旁是苍簇盛旺的青松,柏树以及郁郁青青的草地,显得十分清洁幽雅。
然而棺材的反面却又是完全不同的画面,三个猩红的大字“不得生”如同鲜血刻画一般。旁边画着一群贪婪凶恶的小鬼彼此厮杀,抢夺宝物。
显然,这东西是陈霄生早就准备好的,以备不时之策,没想到在这儿正好用上了。
看到这具袖珍棺木,贾贵顿时松了一口气,冲着棺材“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这才爬起身来,谄媚的笑着从口中吐出一柄黄铜钥匙来!
“几位饲主大人。先前是我有眼无珠,大人们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贾贵一边道歉,一边做出“请”的手势:“请各位随我来!”
一边说。一边当先向内堂走去。
众人随贾贵进入府衙的大堂,只见这儿空空旷旷,除了一桌一椅,一张高悬的匾额之外,再无别物!
贾贵恭恭敬敬的将黄铜钥匙捧到方飞扬面前,说道:“诛天牢共有十八层。越是重要的犯人,越是会被关押在靠下层的地方。目前在押犯人共一百九十七名,不知饲主大人想要审理哪一名?”
方飞扬冷哼一声,未予作答!
贾贵恍然大悟,道:“小的多嘴了,几位饲主大人定是有机密之事,我不该多问!”
一边说,一边扇了自己两个嘴巴!
“你知道就好!”方飞扬没有去接那黄铜钥匙,而是淡淡说了一声:“开门!”
他当然不会去接那钥匙,这府衙之中空空荡荡,根本看不见藏有什么囚牢的样子,甚至连门都找不到,怎么开?
“这……”贾贵有些犹豫,按规矩,开门的事情应该由饲主大人亲自完成,也算是百鬼堂对饲主身份的又一次确认!
可是刚才已经得罪了几位饲主大人一次,贾贵现在可不敢死抱着规矩不放了。
要知道,能从上面下来的饲主大人无一不是宗门大人物,有时候他们随便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未来的前途,真要是把他们给得罪狠了,自己以后吃不了兜着走。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贾贵闻言只是稍一犹豫,就说道:“是,小的这就为几位饲主大人开门!”
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府衙上唯一的一张桌子边。
桌子看起来很普通,上面摆着笔墨纸砚,印信和令签,一盏昏黄的油灯为整个府衙带来唯一的一点光。
贾贵将手中钥匙向油灯的火焰上凑了过去!
那油灯中的火焰,看上去昏黄如豆,一阵微风吹过便摇摇欲坠,随时有熄灭的可能,然而黄铜钥匙一放上去,顿时响起了一阵滋滋的声音,火苗也明显大了许多。
那感觉,仿佛放上去的不是一块黄铜,而是一块黄油!
片刻之后,黄铜钥匙甚至开始有融化的迹象,而就在此刻,一声沉重的“吱呀”之声响起,桌子侧后方的地面上,突然显出了一扇被推开的门的形象,露出下方幽深的只容一个人通过的地道。
原来诛天牢是在地下,而且开门的设计如此的精巧。
若是不明内情之人,就算抢到了钥匙,也绝对想不到开门的方法,更不会把注意力投注在这么一盏看似普通的油灯之上!
贾贵把立刻把那把黄铜钥匙从火焰上取了下来,恭敬的捧到方飞扬面前,说道:“本来我理应陪各位饲主大人下去的,不过大人们显然有隐秘之事要查问,我就不让大人们为难了,这钥匙请大人们收好,想出来时只要原路返回,用钥匙开门就好!”
这贾贵显然也是“上道”的人,居然主动提出不陪方飞扬他们下去。
方飞扬正急求不得呢,从他手中接过钥匙,点点头道:“你还不错,回去以后我会帮你在堂主面前美言几句的!”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贾贵面露惊喜之色,磕头如捣蒜,宴客和肥鱼也在一边拜服不已!
随着方飞扬一行人陆续走入地道,地面上那扇门又渐渐关闭,消失了踪影,仿佛从没有出现过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