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产检
温然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昨天自己怎么睡过去的都没明白，醒来就已经在被窝里了。
不过幸好睡着了，不然真和沈明川一起清醒地躺在床上，他不定会发生什么丢人的反应。
白天沈明川陪温然去了现场，谭梅提前有安排人拍照，准备弄个热搜，上次出轨事件，虽然澄清了，但还是对温然的名义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响。
如今正是需要一点正能量曝光的时候，沈明川来探班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击破二人不合或者离婚传言的最好时机。
谭梅征得了沈明川的同意，可以发一张他基本被温然挡住，只露了半个头一点点后背的照片。
即便如此，也够粉丝们尖叫了，他们弄得越是神秘，就越有话题性。
“温老师。”
中场休息调整的时候，一个小年轻带着点怯意地走到了温然的跟前，主要是沈明川的气场太强大，往那一坐，跟镇山太岁似的，除了顾名城，平时跟温然聊得来的都不敢凑过来跟他说话了。
作为曾经怕过沈明川的温然，很能体会这种心情。
小年轻正是昨天温然跟沈明川讲想签进工作室的那个，叫袁俊，他戏里演的是嚣张跋扈的花瓶演员，现实里其实十分羞涩。
“嗯？”温然吃着沈明川递给他的圣女果，享受着私底下绝对享受不到的待遇，指着旁边的空椅子说，“坐下说。”
袁俊偷偷瞄了眼沈明川，显然这尊佛太大了，他不敢坐，他说：“不，不用了，我是过来跟你道别的。”
“杀青了啊，恭喜啊。”
“嗯，等下就走了，多谢温老师这阵子的照顾。”袁俊谦逊地说，语气不过分亲热，不会让人生出他在套关系的嫌疑。
温然刚刚分了点注意力给他，看他一路道别过来，他这阵子跟剧组很多人都混了个脸熟，故而走的时候也不会尴尬到人家都不爱搭理他。
想当初温然还是个小新人的时候，可心高气傲了，走的时候也不会去主动厚着脸皮跟人家道别，这大概就是他没被人注意到，而袁俊被他注意到了的原因。
那个时候大伙儿估计都在笑话他吧，几百线的小艺人搞得跟一线明星一样。
温然说：“说是再见，估计短时间都见不到了，不介意留个联系方式吧，微信什么的。”
“啊？”袁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大概没想到温然会主动问他要联系方式。
“以后有什么适合的角色什么的方便推荐给你啊。”温然随口扯淡说。
他没直接说破想签他的意向，毕竟谭梅在这方面才是专业的，红不红她才更能评估，万一签了个与红绝缘体质的，谭梅不得抽他。
所以以推荐角色给他为借口，反正到时候谭梅若真觉得他不行，看到了不错的本子给他个角色，于他而言也不是难事，不枉他那么合他眼缘。
“可，可，可以的。”袁俊被这块馅饼砸得说话都结巴了，颤抖着手拿出手机，“微信吧，您扫我还是我扫您？”
“我扫你。”温然打开微信扫一扫。
袁俊打开二维码让他扫，由于太激动，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直在抖。
还真是个小孩子，温然笑着说：“你别抖啊，我扫不到了。”
“抱，抱歉，温老师，”袁俊一下子脸就红了，手抖得更厉害了，他双手拿住手机，不好意思地说，“我太激动了。”
温然不像顾名城一样出名，却也是一线明星，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与他这种努力往上爬都看不到终点的人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正常的，他这种地位的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而温然不但要主动加他微信，甚至直言说要推荐角色给他，以温然的地位，随便给他一个角色，都比他从经纪人那边求来的要好不知道多少。
说不定就因此成名了。
“好了，”温然发送请求后，收起手机，抬头见他憋红的脸，“以后微信联系。”
“嗯嗯，”袁俊重重地点头，随后深深地朝他鞠了个躬，“谢谢您。”
“你别这样，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温然被他逗乐了，这小孩也太认真了，“去吧，有缘再见。”
袁俊走后，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沈明川突然问：“当初我找上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激动？”
“什么啊，”温然想起那个时候，沈明川亲自找上他，一个高高在上的老总，能指望他有什么解释，大概就是很霸道总裁的表示，你跟我契约结婚，我让你红，除了秀一下恩爱外，不用履行任何夫妻义务，根本不跟他说任何前因后果，“我以为你是个骗子好么，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确实，几年过去了，沈明川依旧记得他防备的小眼神，跟他是个拐卖人口的不法分子一样：“后面怎么又选择信了？”
“被逼无奈呗，你都不知道那个覃淮多恶心，我当时就想，比起被覃淮睡，我还不如被你骗，起码你长得比他帅啊。”
沈明川：“......”
“不过我后来知道是真的事情后，激动得好几个晚上不敢好好睡觉，怕是个梦，梦醒了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话明显深得沈明川的心，平时总爱摆着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来：“你这心路旅程还挺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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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温然和谭梅说了这事，谭梅一听还挺高兴的，毕竟么，温然平时也挺乖的，不会动不动就搞事情，他们一大个工作室那么多人，都服务于温然一个人，实在是有点无聊，特别是温然现在成名后，就更加无事可干。
所以温然说要签新人，谭梅还挺乐意。
“你把他微信推给我，回头我找他谈谈，”谭梅说，“他有什么作品吗？”
“唔，应该有，我问问他。”
谭梅忙说：“没事，我来问。”
温然说：“就我微信上问吧，我也想看看他的作品。”
挂了谭梅的电话后，温然微信直接戳袁俊：你有什么作品吗？
袁俊几乎是秒回：有的，温老师，不过是大学时候演的，一部小成本电影，毕设作品，同志向的，可以吗？
嗯？温然瞬间来了兴趣：发给我。
这间VIP房的网速非常快，很快就接收完成了，温然用手机的播放器打开视频，电影开头无声的logo播放完后，甚至片头都还没有播，就有一声急促的呻/吟从播放器里传出来。
温然完全没料到是这种套路，他的手机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调得很大，这一声急促的呻/吟回响在整个房间，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现在的小孩，怎么都不按常理出牌的啊！
不远处的沈明川看过来，含笑道：“这么有兴致。”
温然手忙脚乱地关掉播放器：“小广告小广告，不小心点进去的。”
这踏马，别是部钙片吧。
“小广告？”沈明川意味不明地说，“现在的小广告做得还挺有水准的。”
温然耳廓发热，敷衍他说：“大概是术业有专攻吧。”
幸好沈明川没有再深究，等他又低头做自己的事情了，温然再次打开播放器，这下很聪明地把声音关掉了，这电影开头是一段并不露骨的床戏，除了声音撩人外，画面完全不会少儿不宜。
不过毕业设计敢这样做，温然很佩服这片子导演的勇气。
这是一部讲述一个青年北漂，在那里碰到喜欢的人发生的各种经历，大概中心思想应该是爱情大于物质，剧情比较单薄。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袁俊的演技，这人私底下的时候各种害羞，到了镜头下，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气质和精神都不一样了，细节什么的都很到位，台词功力略显生涩，却也甩了现在好多小鲜肉一条街了。
总而言之，温然很满意自己的目光。
他把片子发给了谭梅，让她自己判断。
晚上依旧是温然熟睡后沈明川才上床，依旧没有少儿不宜的事情发生。
次日要去产检，已经预约好了本地的一家私人的医院检查，有钱人什么都爱玩私人那一套，不光是为了显摆，也讲究个方便。
私人医院虽费用偏高，但它的定位就是高端人群，没有排号一说，服务一流，医疗条件也先进，保密效果好，适合温然这种公众人物。
依旧是沈明川陪同，除了常规的检查、化验和心电图以外，还做了个彩超。
从护士手中接过BC单子时，两个初为人父的大男人都有点小激动，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宝宝的样子。
BC单子附了两张彩超图，胎儿的形状已经很清晰了，小小的一团，安静地蜷缩在子宫里，可爱得不像话。
“哎？怎么是人形的？”温然看到单子时，惊呼出声。
一旁的护士小姐姐闻言，捂嘴笑道：“宝宝也是人啊，当然是人形的。”
“不是，我记得小学的时候学过一篇文，具体叫什么我忘记了，总之那文里说，人之所以要怀胎九月，是因为宝宝要变换九种形态，模仿人类进化史，好像是从草履虫状态开始，然后是蝌蚪啊鱼啊青蛙啊猴子啊，一个月变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