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市政会议厅
锦缎城虽小,但五脏俱全,两条交叉主干道把城市简单划分为四个区域。
东南工业区的上空常年涌动着滚滚浓烟,三个铁匠铺,一座小型金属冶炼站,一座武器加工厂,再加上大量诸如木材厂木工房和制药厂一类的小型工厂,把整个工业区彻底铺满,生活产品和工业产品每天从工业区里源源不绝的运出,输送到主干道两侧的商铺内,供城市居民购买使用。完全可以认为,工业区就是这座小城的命脉,支撑着城市正常运转,一旦工业区出现问题,城市很可能就会迅速陷入瘫痪之中。
西南的纺织区则掌控了锦缎城的经济命脉,规模庞大的纺织厂和养蚕厂集中在这里,生产出的优质蚕丝和特级丝绸作为城市最重要的商品,通过商队输送到周边的各大城市,以换取大量资金和物资,供城市正常运转,失去了纺织区,恐怕城市会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就陷入入不敷出的状态,最终彻底毁灭,化为荒野的一部分。同时,作为城市的耳目,预警中心也坐落在这一区域,各类专业人才集中在预警中心里,通过仪器设备监控城市周边的动向,防止妖灵和异兽影响到城市的安全。
东北的种植区有城市最高层建筑,六栋十五层高的建筑占据了种植区大片空间,虽然人类只能困守城市,失去了对大片土地的利用能力,但依靠无土栽培技术和高层建筑技术,人们还是可以在城市空间内勉强生产出足够城市人口食用的蔬菜和粮食。虽然作物种类相对稀少,但至少可以保证居民们的健康,至于改善生活的其他多种蔬菜水果粮食,就只能依靠价格高昂的城际贸易了。
最后的西北区,自然是居民们集中居住的区域了,大部分居民都住在西北区和东北种植区的部分领地内,当然,这里面不包括那些特殊的城市贵族们,那些贵族们以家族为单位,各自有着自己的宅邸群,家族成员和私兵加起来多达数十甚至上百多人,在几个城区也占据了大片领地。
四个区域泾渭分明,而城市的正中心,则是行政区域,作为城市的心脏,市政厅就坐落在这里。
黑色的汽车穿过人流熙攘车辆稀少的主干道,直接停在市政厅的正门口。乌鸦刚刚从车上下来,立刻有几个举着照相机的记者围了过来。
“少城主,少城主,听说昨晚来自桑麻城的商队遇袭,您给我们透露点消息吧。”
“好啊,我最近马上就要带城卫队出击应对异兽潮了,你来当随军记者,我到时候透露消息给你。”乌鸦歪着脑袋像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那位勇敢的记者,“怎么样,很公平吧。”
“那个,那个,少城主,我还有别的采访任务,先走了。”
“给我滚远点。”乌鸦冷哼一声骂道,“让我在报纸上看到关于这件事的一个字,我亲手拆了你们报社。”
“哈哈哈,你这是限制新闻自由啊。”幸灾乐祸的人只可能是雌豹,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这样一幕,这只大猫趴在玫瑰的背后笑得格外开心,“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尽在掌握嘛。”
“唉。”乌鸦这次没有和雌豹针锋相对,只是深深叹了口气,很显然,这群凑热闹的记者让他实在无奈,摇摇头干脆不去想这些,乌鸦朝市政厅努努嘴,“基本都在里面了,进去吧。”
市政厅是纯粹的石制建筑,一块块巨型大理石堆叠在一起,充满了磅礴的气势,粗大的石柱直冲天际,支撑起三角形的屋顶,屋顶上,青色的飞檐被雕成无数龙形,居高临下俯视着下面经过的人群,给人以庄严肃穆的压力。
一进入市政厅,就感到森森寒气直入骨髓,内部人迹稀少,偶然才可以看到几个来处理事务的市民匆匆进出,整个市政厅内安静的简直像死亡的世界一样,只有四个人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
“宋斌,你做出这种事来,居心何在。”还没走进会议厅,就已经顺着隔音效果很好的大门,听到了炸雷一样的怒吼,“桑麻城和锦缎城百年至交,差点毁在你的手上。”
“唉。”乌鸦叹了口气,低声对两位女士解释道,“孙家世代掌管冶金,每一代都是铁匠出身,说话的嗓门已经突破天际了,而且性格暴躁一碰就炸,唔,雌豹女士啊,你和他们一定很有共同语言。”
“老娘准备让你xx的残疾着参加这场会议。”知道玫瑰一定会阻止自己,雌豹只能恶狠狠的挥挥拳头,“这笔账我记下了,过后有机会再好好跟你算。”
“呵呵,放心,机会已经不远了。”乌鸦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他并不打算解释,临推开门之前低声说道,“另外,李家不能惹,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打算去惹他们。来,进来吧。”
“孙赫,你别欺人太甚,现在什么情况还没弄清,结果你上就来给我宋家扣上这顶大帽子,我宋家承受不起。再说了,谁知道是不是你孙家自导自演,就是为了栽赃给我们宋家。”
随着乌鸦推开会议室大门,吵闹的像菜市场一样的会议大厅突然沉寂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站在门口的乌鸦身上。
“吵啊,接着吵,怎么不吵了?”乌鸦背着双手,一脸笑眯眯的表情,看热闹一样悠闲的说道,“我看大家不是吵得挺热闹吗?孙老,您的声音,我在市政厅外面都听到了,您这是担心外面那些吃饱了撑的的记者们,不知道咱们和桑麻城的交易出问题了是吧。”
“还有宋叔叔,您的咽炎这是见好了是吧,嗓门也见长啊。”目光又瞟过另一边,乌鸦笑容满面的说道,“拿自己家族继承人自导自演来栽赃,宋叔叔您的想象力也算是独一无二了。”
在乌鸦充满笑容的逼视下,无论是苍老的孙赫,还是已过知命之年的宋斌,都心有不甘的垂下头,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
“怎么?不打算继续吵了?”乌鸦背着手,溜溜达达的穿过会场带着两位女士和紫衣的小舞走到正面的宣讲台上坐了下来,“那咱们就好好说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