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9章 迈出关键的一步
第二天，白云城，茶馆。
成玲今天没有出海打渔，而是一大早就来到了茶馆，喝了两壶最便宜而且添水免费的高碎之后，陆大富姗姗来迟。
“成姑娘，久等久等，刚刚不巧有些事耽搁了，还望你和叶小哥莫怪。”
说着，陆大富用眼角余光瞥了叶孤城一眼，见叶孤城对自己对他的称呼没什么意见，心中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升起一股兴奋和得意，回去之后定要和那些弟兄们说说，整个青衣楼除了老总瓢把子和现在的总瓢把子之外，谁能像自己一样当面叫白云城主一声叶小哥？
成玲笑着摇头道：“我们也刚来没多久，这么早把陆掌柜叫来，我刚刚还跟叶大哥说心里过意不去，生怕打扰了陆掌柜呢。”
陆大富笑道：“那不知成姑娘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成玲面色一肃，正色道：“陆掌柜，你昨天说的那些话，我回去想了一晚上。今天把您约出来，就是想问您，昨儿那些话，还算数吗？”
陆大富微微一怔，随即大笑道：“算数，自然算数！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成姑娘点头答应，我这就叫人回去取合同，咱们到青衣楼签合同去，有青衣楼见证，成姑娘总该信得过。”
成玲道：“我自然信得过陆掌柜的，不过这干股，我还想和陆掌柜再商量一下，三成这个数，我觉得不妥。”
陆大富有些为难道：“成姑娘，你这可就难为我了。三成是我能拿出来的极限了，做这买卖，毕竟也需要成本和贴银子，若是没赚头的买卖，谁愿意去做你说是不是？不过你既然提了，我便再退一步，四成，如何？”
成玲哭笑不得道：“陆掌柜你误会了，我不是嫌少的意思，而是我觉得太多了。”
“太…太多了？”
成玲道：“干股我要一成足矣，剩下两成我想要拿出来给渔民们。每个月我的银子少拿一些，给渔民们的收购价高一些，陆掌柜您看这样如何？”
陆大富沉吟片刻，苦笑道：“成姑娘果然不是个生意人，我理解成姑娘的意思，我也敬佩你的心地善良，只是收购价不是说高就能高的，高多少，每种种类都高一样还是说不一样，每个月要因此多在采购上花多少银子，这些都是未知数。”
他看了成玲一眼，又悄悄看了叶孤城一眼，咬咬牙道：“成姑娘，你莫怪我话说的难听，此事若不从长计议，哪怕是二成分红，也未必够。”
成玲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道：“那依陆掌柜的意思，该如何做才好？”
陆大富道：“此事我回去让手底下人先做个评估和方案出来，我向成姑娘保证，最后我们至少会以超出市场价一成的价钱收购。”
成玲闻言心中更加相信陆大富是个生意人，若不是生意人，怎么会想得如此面面俱到？她笑着道：“那一切就都拜托陆掌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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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当叶孤城回到城主府时，只见李察和陆小凤正靠在城主府大门两边的门框上，李察看向他笑着道：“成功了？”
叶孤城点点头道：“成玲已经和陆大富签了合同，陆大富给了她一万两的银票，要她明天开始一边熟悉业务，一边着手开始采购海鲜。”
李察笑道：“怪不得你笑得这么淫-荡，跟朵牡丹花儿似的。看来我们的白云城女首富，终于要迈出她的第一步了。”
陆小凤调笑道：“西瓜，这话可不能乱说。成姑娘明明是叶孤城的，怎么成是我们的了？这话要是让叶孤城听见了，不得找你拼命啊？”
叶孤城没好气地看了这两个活宝一眼，视线最终落在李察身上，诚恳道：“西门兄，谢谢。”
李察摆摆手道：“不用，就当是我为庆祝你找到心爱的姑娘的礼物了，不过有句丑话我得先说在前头，接下来的事，只有陆大富，没有青衣楼。”
叶孤城疑惑道：“什么意思？”
陆小凤道：“西瓜和南王世子打了个招呼，现在余杭确实出现了一个陆家，也出现了一家陆家开的专卖飞仙岛海鲜的商铺。他的意思是，做生意和潮水一样，有涨有落，接下来的一切青衣楼不会再插手帮忙，一切都按照市场规律来。”
“必要时该帮的自然会帮，但不会像现在这样婴儿学步般扶着走，换句话说，你的成姑娘从现在开始，就得靠自己了，挣钱了还是赔了，怎么扩大规模，怎么挣更多的银子，怎么在商海里杀出一片天来，这些都得靠她自己的能耐。”
看着叶孤城陷入沉默，李察笑着道：“怎么？担心她搞不定？”
“是有一点。”
叶孤城点点头，突然笑道：“不过我了解她，她的性子那么要强，就算从头学起，也会迎头赶上的。我相信她能在飞仙岛乃至南海闯出一片天来！”
李察大笑道：“这就对了，你叶孤城想要的也不可能只是个花瓶而已，过段时间柳红颜会用一种合适的方式出现，传授她一些经验。”
叶孤城感激地看了李察一眼，刚要开口，李察抢先一步道：“那些肉麻的话就打住，你这凉薄的性子说这种话，我可不习惯。要想谢的话，把那坛七十年的高粱酒拿出来。”
叶孤城诧异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察和陆小凤相视一眼，大笑道：“我们是什么人？第一次来你的城主府，我们就嗅到了它的酒香，只是不好意思问你要罢了。现在帮了你这么大一忙，叶孤城，你好意思不把它拿出来？你要不拿，我和陆小鸡可就自己动手抢了。”
叶孤城笑骂道：“你们两个，属狗的吧？我藏在地下酒窖最深处你们也能闻着？一坛酒而已，给你们就是。”
说着，叶孤城朝着城主府走去，跨过门槛的瞬间，他的脚步一顿，一道剑意自其身上冲天而起，剑意越来越强，好像一把利剑直刺天空，天空中的云彩因此而被刺出一个大洞，他的周身四周更是刮起一道剑气风暴，凌厉的剑气将脚下的门槛和城主府大门都搅成了碎片，更是将地上的青石砖削去了厚厚一层。
剑气风暴足足持续了一刻钟方才停止，此时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青石粉和木屑，没过了叶孤城的脚背。
退到城主府中的李察眯了眯眼睛，笑着低声喃喃道：“一口气从有情剑一境冲到三境，真够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