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道歉
“再吃点点心吧,光喝茶容易肚子饿,你又不想吃面,待会儿肚子该饿了。”带着几分讨好,秦悠然将放在俩人中间的点心推到了云樾面前。
云樾却没动了,他深邃的目光直勾勾的注视着秦悠然,也不说话,就这么注视着。
秦悠然被看的感觉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受不住的时候,云樾却出声了:“你不觉得你应该对我说点什么吗?”
秦悠然:“……”她原本心里头是有在组织语言的,只是被云樾这么一问,她却反倒语塞了。
该说点什么好呢?
瞄了云樾一眼,秦悠然在心里暗暗问道:你希望我说点什么呢?
秦悠然承认,自己此刻在云樾面前确实是有些怂了,平常的她当然绝对不是这样的,只不过因为这会儿自觉理亏,对云樾又有些愧疚,于是乎,她硬气不起来了。
于是乎……她怂了。
“悠然真的没话要对我说?”云樾又问了一遍,声音比起前面的多了几分冷意。
“我……”秦悠然急忙向开口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于是,她只发出了一个字音,后面的便自动消音了。
云樾失望的站了起身。
“你这是做什么?”秦悠然见状,赶紧也跟着站起来,见云樾似乎是想要离开的样子,她急忙跑到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犹记得,那一次在王府的时候,她便是眼睁睁的看着云樾离家,俩人发生矛盾,之后她难受了好几天,那时候她便在想,以后她再也不想经历那种感觉了。
所以今晚,她绝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再发生。
她知道,如果今晚她真的就这么放任云樾离开的话,他们之间的问题大概会变得比上次严重。
她不愿意,不想要那样。
一想到云樾可能像上次那样几天不理她,她心里便难受极了,甚至比上一次还要更加难受。
“既然悠然对我无话可说,我又何必继续留在这里,久留只怕会惹的悠然厌烦吧。”云樾轻笑,那笑容里却满是自嘲。
秦悠然有些慌手慌脚,她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果此刻放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难以完成的情报任务,她都绝对不会有半分的慌乱,然而云樾并不是任务,跟不是情报,他是活生生的人,更是她在乎的人啊。
“你别这样好不好。”秦悠然挠挠头,一脸苦恼。
“我怎么样?”
“就是,别生气啊。”平日里对上别人的时候巧舌如簧,就连皇上都说她伶牙俐齿,然而此刻秦悠然却深切的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笨嘴拙舌。 “悠然你觉得我不应该生气?发现自己喜欢的人没将自己放在心上,我难道不该生气?这段感情,若只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我无话可说,可悠然你分明回应过我的感情了,我们是两情相悦的不是吗?
”云樾似乎是真的憋了很久,一脸扔出一个质问后,他脸上又顿时一脸挫败,他低声道:“或者,这段感情真的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不是,当然不是!”秦悠然摇头摆手的解释,音量也提高不少,看的出来,她是真的着急了。
云樾闻言,低眸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好怂的秦悠然,你本来也不是怂人不是么!
秦悠然在云樾的目光下,见心底那点怂驱散,那本来也不该是属于她的情绪才对,不过就是几句话的事儿,该说说,该解释解释,这不就完了么!
这样一想,秦悠然再次看向云樾的时候,整个人变得淡然多了。
云樾自是没错过她的变化了。
“对不起,去沙漠的事情我应该同你商量一下的,这次是我想的太少了,下次我会记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先跟你商量一下的。”说完这番话,秦悠然心中感觉到了一种责任感。
不是对云樾的责任感,而是对于这段感情。
现在她总算明白什么叫交往中了。 之前,她没觉得自己与云樾交往之后关系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现在看来,这就是变化呀,她不需要对清风云逸这些普通朋友有必须的责任感,然而对云樾,她却应该要有一定的责任感,因为他们是交
往中的男女朋友。
总的来说便是,男女朋友这样的关系将她与云樾绑在了一起,男女朋友不只是嘴上说说的一个名词,而是有实质上意义的一顿关系。
“下次?”云樾面上没什么变化,看不出息怒,只是淡淡问道。
“对啊,下次我一定会跟你商量的!”
“那悠然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情便过去了?”
“额,我已道歉,难道……”不过去你还想怎么样呢?秦悠然心里有些抓狂,这家伙平常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呐,怎么这次这么不好说话了。
“道歉便算了?悠然,你很没有诚意。”云樾依然维持着面无表情。
顶着这副模样,秦悠然自然也知道,这男人是还没消气了。
“那你想我怎么做?怎么样才算是有诚意了?”秦悠然干脆放弃了自己去想,反正怎么想貌似也无法让这男人满意,干脆就他说她听算了。
“我想让悠然你怎么做,悠然你便怎么做?”云樾说着,在秦悠然没注意到的时候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这,当然不是了。”她又不傻,这种话绝对不可轻易答应,这要一个不小心答应的话,秦悠然想,那结果绝对不是她能消化得了的。
闻言,云樾眉头又蹙了起来。
“唉,你就说说你的想法嘛,让我选择了一下吧,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做这种事情实在太被动了,我真的很难答应啊。”这是秦悠然的一贯思维。
无论任何情况下,都绝对不能让自己处于一个被动状态,尽管……她现在的情况貌似已经显得有些被动了。
“选择?”
“对,选择!”秦悠然重重点头,因为云樾的回应而轻松少许。 她最怕的便是云樾这男人一问三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