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聂政的特殊身份
不得已,宰轶只得结束温存穿衣而起。
来到会客厅,宰轶引着夫人羊嫫一个个见过众人。
梅慕琦可是过来人,见了羊嫫,规规矩矩地微笑着叫了声:“宰夫人好!”
南浦伟茂朝慕亚源一甩眼,调皮地道:“宰大人,亲一个!”
慕亚源就像练习好的一般,未等南浦伟茂话音落定,立即接着起哄:“李夫人,亲一个!”
大家本就是年轻人,此时心情放松下来,难免不露出调皮相。
于是,南浦伟茂、慕亚源和贺姆九雄一人一句地起哄着。
梅慕琦正想帮宰轶夫妇解围,不料想李夫人一扭腰肢,竟然大大方方地举起左手勾住正感尴尬的丈夫宰轶,“叭叽”一声亲在宰轶的右腮帮子上。
宰轶毕竟做大官的,这般被夫人现场“叭叽”还是头一遭,脸色一下子泛起红晕。
众人见了哈哈大笑起来。
羊嫫放下手臂松开宰轶的脖子,“嘿嘿”笑着对宰轶道:“这时我们吃点亏,到二月初九,你看老婆我怎么帮你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众人大笑声中,宰轶朝梅慕琦眨眨眼皮,拽住羊嫫的腰肢,走回房间去,大大方方地继续他们夫妻间的美事。
梅慕琦非常惊讶地望着宰轶夫妇的背影,心里暗想他们夫妇俩可真够大方的呀!
梅慕琦恩转而一想:“可宰轶揽住的是他自己老婆的腰肢,而不是小姐或一夜情侣的腰肢,更不是老二老三们的腰肢。这就是正与反的区别所在!”
就在大伙都在闹着开心的时候,在太子宫大门口值勤的侍卫华宁,手拿一封绢书走了进来,边双手呈于梅慕琦跟前,边道:“太子,这是刚才西北洛王派人送来的书信。”
梅慕琦接过展开一看,嘴角不由浮起一抹浅笑。
边将绢书揣入袖中,梅慕琦边乐呵呵地对决曹宰轶道:“宰大人还是赶紧跟周夫人入房恩爱去吧,免得又有什么事情,搅得宰大人不得尽兴尽性,那可就不美了。”
在众人的轰笑声中,宰轶大方地揽着夫人的腰肢,走进了慕亚源和南浦伟茂的卧室,回头向大家扮了个鬼脸,“呯”的关上了房门。
柏俊虎见此情景,突然想起当日被媚姬破了身时的感受,不由“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液。
众人听了,都拿柏俊虎来调侃,太子宫中顿时嘻嘻哈哈笑声一片。
正笑闹着,栖凤宫侍卫慎星来请梅慕琦和决曹宰轶大人前往栖凤宫一坐。
梅慕琦惊讶地望着慎星,试图从慎星的神色中读到平洛王请他们去栖凤宫的真实意图。
刚刚跟王乐分开,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王乐便着人来请,这里面会有什么非如此急促相见不可的理由呢?
慎星态度恭敬地侍立一旁等候着。
梅慕琦没办法,只好朝慕亚源的房间走去,在门板上轻轻叩了两下,轻声道:“宰大人,平洛王来请,我们要立即去往栖凤宫一趟。”
宰轶揽着夫人的腰肢,回房宽了衣上床,正继续自己的好事,不意又被太子的邀请给中断了。
趴在夫人的身上,宰轶不由苦笑着道:“夫人哪,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呀!好了,太子相邀不得不暂停我们的好事。夫人,等我回来再好好补偿夫人!”
羊嫫对两次被中断自己的好事,也是气恼不爽。
但深知老公为人臣子,不得不听人家的,便叹了一口气,边将宰轶温柔地推落,边道:“这就是你的官性嘛!嘻嘻。”
宰轶穿戴整齐,开门出来。
梅慕琦见宰轶脸色潮红,尚有些气喘还未匀过来,不由“卟哧”笑出声来,悄声问:“宰大人,又暂停了吧?啊哈!”
宰轶反手关上房门,边随梅慕琦往会客厅走去,边低声道:“我夫人说这叫做下官的官性!”
梅慕琦低声调皮地道:“好不爽的官性哦!”
宰轶苦笑着摇了摇头。
梅慕琦吩咐贺姆九雄看守好太子宫,便带着慕亚源和南浦伟茂,跟决曹宰轶一起,在荆杰和李涪的护卫下,随慎星到了栖凤宫。
慎星侧身站在门旁道:“太子,决曹大人,皇妃不在宫中,也无闲杂人等,只有平洛王和侍卫聂政在里间相候。”
见三弟平洛王王乐如此安排,梅慕琦方知王乐必有重要事项相告,且必与聂政有关。
朝慕亚源和南浦伟茂使个眼色,梅慕琦便轻“嗯”一声,推开门和宰轶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果然,卧居里只有平洛王王乐和侍卫聂政在。
见梅慕琦和宰轶到了,王乐让过座,指着侍立一旁的聂政道:“他叫聂政,是新来的侍卫,太子和决曹大人已经见过了。
但两位有所不知的是,聂政是东洛王的总管官郎让来的,但他不是内奸。”
梅慕琦大感吃惊,与同是万分诧异的宰轶相视一眼,均将不解的目光投向平洛王王乐。
平洛王王乐见状,轻轻一笑,对聂政道:“你自己跟太子和决曹大人说说吧。”
“是,平洛王。太子,决曹宰大人,小的聂政正是东洛王总管官郎让来太子府的。官郎是我在老家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临来太子府就任侍卫的时候,官郎要我告诉太子爷,是东洛王要他让我到太子府上来的。官郎说,东洛王要小的充当东洛王跟太子爷之间的联络人。小的不知内情,只负责传递信讯。”聂政说。
梅慕琦没想到原来东洛王早就暗中跟平洛王王乐搭上线了。
想了想,梅慕琦问:“六弟,聂政来到栖凤宫当上侍卫,应该在我等赴东洛王宴之后的事情吧?”
平洛王王乐点点头,道:“是的。正因太子哥哥赴了东洛王的宴请,东洛王得知自己将有大功于朝廷之后,才由官郎找到聂政,让聂政进入太子宫当侍卫来的。”
“哦,原来这样!”梅慕琦算是明白过来了,那天南浦伟茂诈醉诓东洛王,可真的诓到东洛王,令东洛王暗里改弦易辙,主动让聂政来找平洛王王乐表明心迹来的。
太子梅慕琦微微一笑,对平洛王王乐道:“三弟,东洛王能如此深明大义,主动来找本太子,靠的可是那天东洛王的宴席上,慕亚源的那一番醉后真言哦!”
“真没想到,南浦伟茂醉后吐真言,竟能令东洛王幡然醒悟,真乃失之得也!那天,我还南浦伟茂的醉后之言一直担心呢!”梅慕琦继续说。
平洛王王乐呵呵一笑,望了聂政一眼,对梅慕琦道:“以后太子哥哥有什么秘密书信要传与东洛王,就交给聂政好了。
梅慕琦见三弟直接要求自己,今后与东洛王的秘密书信往来,交由他转与聂政转送,便已知悉平洛王对聂政是非常信任的。
同样的,梅慕琦也知道三弟王乐之所以敢这样做,定然受到了王郁的授权。
梅慕琦朝聂政点点头,目光望向三弟王乐,道:“好。平洛王如此一说,是否意味着本太子和决曹宰轶大人,可以直接与东洛王谈及隐秘的问题了?”
“父皇已授权,太子哥哥可以这么做。”三弟王乐简短地回答。
朝聂政望去,太子梅慕琦开心地道:“好了,聂政,你先去外面巡视一下,不得让任何人靠近平洛王的卧居。”
聂政朝太子躬身一揖,跟平洛王和决曹宰轶点头示意后,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见聂政出门后反手关上门了,梅慕琦这才望着平洛王王乐道:“六弟,宰大人,今天入夜,西北洛王将应约来太子宫与本太子相见。想来,这个消息此刻吴王应该知悉了。”
原来,西北洛王刘卯接到太子约见的书信,虽然心中不情愿,但碍于太子身份的尊贵,不得不应约命人来告诉梅慕琦,他将在入夜时分来太子宫拜会太子。
这就是刚才来栖凤宫前,华宁送进来给梅慕琦那封绢书的内容。
决曹宰轶瞅了眼窗外,见天色已经入晚,便对梅慕琦道:“太子,时间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太子宫等候西北洛王的到来吧!”
宰轶这是提醒太子,不要误过西北洛王的拜见,令西北洛王没见着太子而使太子的计划遇挫。
梅慕琦想想也是,道:“三弟,母亲这儿三弟多费心思照料着,大哥这就回太子宫候那西北洛王去了!”
梅慕琦刚带着慕亚源、南浦伟茂,在荆杰和李涪的护卫下,跟决曹宰轶快步走回太子宫。
梅慕琦取出一简书来捧在手里,走到厅上坐下,对决曹宰轶道:“宰大人这下可以回房间好好侍候令夫人了!”
决曹宰轶心领意会地对荆杰道:“你们还不快陪着两位小将,到外头检查去么?”
荆杰听了这才会过意来,朝李涪使个眼色,拉着慕亚源和南浦伟茂一起向外面走去。
梅慕琦举起书简,目光朝厅上的太监和宫女们摆了下头,见他们都无声地退了出去,嘴角不由浮起一缕浅笑来。
西北洛王只身来太子宫赴太子约来了。
太子梅慕琦正在看书,得报立即放下手上的书册,起身到太子宫门口迎接西北洛王。
西北洛王见太子亲自迎出门外,有点受宠若惊,颇感意外地朝太子一揖,道:“西北洛王刘卯拜见太子爷!”
太子梅慕琦迎上前去,边虚牵起西北洛王的手往宫里走去,边笑意融融地道:“西北洛王能亲来本宫探望,本太子实是欣慰。西北洛王,请卧居一叙!”
太子卧居,乃太子秘密会见亲近之人的地方,太子宫中谁人都知道这个事情。
太子宫的侍卫都知道,太子与西北洛王素无往来。
突听太子要将西北洛王迎进卧居去,在门口当值的侍卫华宁和柏世心里俱是一愣。
太子将西北洛王刘卯迎进卧居后,所有人等一个不留,全部屏退出卧居门外去。
能享受太子独自接见的人,自然是太子最为亲近的人。
与太子素不往来的西北洛王刘卯,竟能享受太子的这般待遇,可见西北洛王在太子心目中的重要性。
两人在卧居中低声交谈了约一个时辰,太子梅慕琦才亲送西北洛王出卧居,边走边一脸严肃地道:“西北洛王,那就这么说定了。”
西北洛王侧身一揖,道:“太子,就这么说定了。本王告辞,太子留步!”
目送西北洛王远去了,太子梅慕琦的脸色这才放霁,开心地回转卧居。
当太子梅慕琦将会见西北洛王刘卯的过程,讲述了给决曹宰轶,宰轶开心地称赞道:“太子聪慧过人!西北洛王将宴请太子这等常事,在太子送西北洛王出门口时那么一说,传到吴王耳中之时,定然会以为西北洛王与太子之间,必是有了什么秘密约定。太子,这实在是高招呀!”
梅慕琦淡淡一笑,道:“如此一来,吴王心中必然会狐疑西北洛王与本太子会有什么秘密约定呢!哈哈,西洛王的事情,已经够吴王费心思的了。再这般一来,吴王的心思,又将被西北洛王的事情占去一份。那他用在东洛王身上的心思,自然便少了许多。”
“如此,本曹和太子人,便可借着调查西洛王之事,公开接近东洛王了。好,这样好。太子英明!”决曹宰轶称赞着说道。
“只是,如果仅是书信往来,还是由聂政代转较为合适,免得途中出错才好。”太子梅慕琦说。
决曹宰轶突然问梅慕琦道:“太子,慕亚源的醉后真言是什么呀?”
梅慕琦见宰轶问及当日慕亚源装醉诓东洛王之事,便道:“慕亚源瞎编个东洛王将有大功于父皇的事出来,好争取东洛王离开吴王阵营,回归朝廷正统上来。”
决曹宰轶能做到决曹一职,自不是等闲之辈,听了马上意识到皇上和吴王将来必定是不同的两个阵营,梅慕琦这时才会这么说的。
但吴王将来会走到什么程度呢?
决曹宰轶觉得自己实在不宜问这些非常敏感的话题,便在心中暗自留了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