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不必
刚才水桶爆裂是因为墨斗线,但是过后就安静了,说明水桶中的阴魂已经适应了。
这时,高明和尚又来到了阵法前。
向他说出了我的想法,他同意了,不再念佛经,朝着水桶攻击数掌。
他的内力挺大的,击破水桶不在话下,没有想到,居然没有一点作用,他反而被反弹出了好远。
这一下,我俩陷入了沉思。
脑海中不自禁想出了一个办法来,试着把一只酒桶的墨斗线以法力消除,然后往这只酒桶打出了一掌。
砰的一声,酒桶终于爆裂了。
一只白袍阴魂闪了出来,但是,马上被我的铁体收住了。
我跃到了地面,与高明和尚一起,我消除墨斗线迹,高明和尚负责击破酒桶。
上方的酒桶是阴魂,下方的是尸体,出来一只,我的符贴上它们的脸,也就没有了反应。
真的如我们料想的那样,当下面的酒桶破裂到五只后,阵法发生了突变,哗啦一声,全倒了下来。
这个时候,是一个八卦阵。
法天和尚法地和尚来到我们的面前,脸上神色比起前时来要严峻。
“师父师叔,怎么啦?”高明和尚问道。
“这个阵法看起来平常稀松,可是却环环相扣,所以,你俩破阵,我们不放心了。”法地和尚说道,“紧跟着我们就行。”
话毕,法地和尚率先走入了阵中。
法天和尚随后,我和高明和尚在最后。
进入了阵法中,越来到了中间,越觉得寒冷彻骨。
我和高明和尚不由颤抖了起来,但是,这时为了安全,还是集中了注意力。
法地和尚说来到了一个方位,站定了,瞧着其中一只酒桶。
一开始,我觉得稀松平常,但只是盯了一会,酒桶颤抖,一开始是轻微的,过得一会,越来越剧烈。
法地和尚紧盯的同时,双合什,念起了佛经。
这只酒桶的颤抖稍为平息,但是另几只却也颤抖。
我们瞧了下,颤抖的范围居然是在我们身边的几只,原来,我们被包围住了。
一道道红光开始从酒桶中溢出,最后,聚集成了一个点,这个点一开始照耀在地上一棵小草,一下子成了飞灰!
此后,红点一点点的移向了我们。
我们退了几步,但也已经是退无可退。
法天和尚喝了一声:“你们别动,老衲来对付!”
我们虽然不动,但是我们还是念着佛经,想要让酒桶中的魂魄安静些。
我虽然对佛经不是特别精通,但是至少《金刚经》也念过了几遍。
经文在念动了后,红点变得范围大了些,这说明它的威力稍微减少。
法天和尚忽然间盘坐在地,等待着红点过来。
这可是两败俱伤的打法,我们纷纷呼喝,要他别这样。
可是,法天和尚却十分固执的道:“谭捕风实在太难缠了,在死了后,阴魂还在指挥着这个阵法对付我们,我们之中没有人献身,它就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只有舍身成仁了!”
话刚一说完,红光渐渐移到了他的身前一尺处。
他双手合什,念诵着佛经后,双手渐渐打开,看到了一只白色的舍利,不是物质,而是是白光。
这一定是他把自己的舍利灵力给呼唤出来对付红点了。
果然,白色舍利倏的袭向了红点。
瞬间,红点在法天和尚的面前与白色舍利相互撞击。
一开始,白色舍利有些弱小,但是,在法天和尚念动了咒语后,忽然光华大盛,红点渐渐被包融。
“现在可以对付酒桶了。”法地和尚说了一声,率先朝着一只酒桶打出。
酒桶破裂,一只阴魂跃出,但是却没有了怨气,轻松就被我收服。
接下来的十数只酒桶都是这样。
酒桶阵里的阴魂们还在负隅顽抗,继续随着八卦方位转动。
马上又形成一个新的八卦阵。
法天和尚此时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我们这时才惊觉,但是已经晚了。
法地和尚奔了过去,扶住了他,老泪纵横,说道:“师兄,我倒忘了,师父曾说过,谁把舍利之气使出来对敌,也就代表了他到了圆寂之时,师兄,为什么你不让我给你承担一些?”
法天和尚喃声说道:“谭捕风已死,是我双眼致盲,将计就计了好久,这才把他杀死,而我再以此计杀了那个在谭捕风背后支使的人,已经不可能了,而刚才的阵法,极为凶险,我与师弟你一起对付阵法,估计得同时受伤,所以,师兄不如先行圆寂,自废自己的残躯,只是,以后得靠你与你师侄高明一起对付那个真正的幕后真凶了。”
我和高明和尚一起凝神面对着周围的阵法。
我们开始念着佛经,但是似乎不管用了,于是我们干脆停下来。
高明和尚一下子奔到了法天和尚面前,泪流满面,说道:“师父,为什么不让我们一起承担?”
法天和尚慈祥的望了他一眼,说道:“你与师叔要承担的在后面呢,以后,得靠你们,知道吗?”
高明和尚点了下头,抹了下眼泪后,居然不再有眼泪。
“以后,你就是金山寺的住持了,我相信你是一个有前途的人,所以,师父圆寂没有什么忧虑的。”法天和尚继续说道。
正说着话,无数的酒桶开始迅速的移动,又产生了一道如篮球那么大的红光直扑向我们。
我们各自凝力,想与红光作最后一拼。
没有想到,法天和尚一下子推开了高明,疾步迎向红光。
红光在瞬间撞向了法天和尚,砰的一声,红光在进入了法天和尚的身体后,发出了一声爆响,法天和尚成了一团红雾,弥漫后消失。
“师父!”
“师兄!”
“法师!”
我们三人同时唤了一声,同时扑向了那些移动的酒桶。
迎面袭来五只,我们气愤之际,各挥一掌,即把酒桶击碎一地,阴魂竟然不敢面对愤怒的我们,逃遁无踪。
场地的酒桶因为变得太少,阵法再也难以启动,安静下来。
出了酒庄,我们一直沉默的走着,人人的心底压抑着。
来到了公司,天已经大亮。
大家坐在大厅,人人不说话。
可儿已经起来了,端来了几杯早茶和一起早餐。
可是,我们三人却不说话,心底都有一种莫名的痛。
最终,我说了一句:“要不要打话给宗教局,让他们协助金山寺发丧?”
法地和尚瞧向高明和尚,希望他一个人回答。
“不必!”高明和尚说道,“只有等我们把幕后的支使人杀了,才可以发丧。”
“对,有志气!”法地和尚说道。
我也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