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毛病
“你居然玩这一手?”瘸子老头问道。
“对不起,只有把你俩降服了,才能把米怒抓到。”我说道。
在三清铃的召唤下,它俩的身形开始被拉长,然后被吸进了三清铃中。
但就在我收铃后,感觉到后背被重重的一击,知道是米怒向我下手了,赶紧一回身,然后挥出了一掌。
米怒受到重击,如一片纸张飞出,重重的摔在了门上。
也是这一撞,它的头部原来中弹的地方流出了许多绿血,看到那些绿血,它开始变得愤怒不那么管事了,和身扑来。
看到它的模样,就知道怨气有多么大,三清铃是暂时不能降服收纳它了,得与它斗斗,让它心服才行。
一下子,我取出了九张符,打了出去。
九张符一张接着一张的打在它的身上。
可是,它居然一张符一张符的接住,然后朝着我反掷了过来。
我有些吃惊,原来,这是一只不怕事的鬼魂,才能这么镇静自若。
把铁剑取了出来,挽了一个剑花,然后径直刺了过去。
它仿佛是没有遇到过剑法,脸上稍微显得有一些紧张。
也在它的错愕之际,我的铁剑已经在它身前的十八处穴道均刺了一剑。
虽然它是鬼魂,但是全身的阴气还是在身体内循环的,十八处大穴被点中后,阴气再也不好循环了。
“这位道长,你——”它喃声说道。
可是我没有管它,摇起了三清铃,把它也收进了其中。
事情一了结,我回到了乘务员所在的车箱。
“南子道长,我刚才感觉到这节车厢有强大的阴气,后来归于平静,是不是把它降服啦?”我问道。
“还不算收服。”我坐下来喝起了一口茶。
“啊?这是为什么?”她问道。
“因为孽缘是你制造的,解铃还系解铃人,所以,这事情还得靠你才能解决。”我说道。
也在这时,落花洞女从自己所在的车厢也来到了这儿。
“南子,有什么事,这么久不回去?”她问道。
“我在处理一件事情,既然你来了,我们一起处理吧。”我说道。
她坐下,我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下。
把窗帘拉上,我把三清铃中的米怒和它的两个朋友放了出来。
米怒一脸的怒气,对乘务员怒目相向。
乘务员颤声说道:“米怒,你逝后,你的家人我一直在关照着,这件事情你一定知道吧?”
它说道:“关照一下就可以了吗?我的命已经不在了,那又从何说起?”
它说这话,其实是挺倔强的,它就没有想到,是自己劫持了乘务员才导致的悲剧。
“如果当时你不绑架你的女友,你会成为这个样子吗?”我有些生气的问道。
“可是,她欺骗了我的感情!”它说道,“而且,她什么事情都听自己父母的,害得我好慘!”
这么一说,我倒一时无语了。
它继续说道:“现在,我父母已经年迈,只有我姑姑在照顾他们,这一切,都是她欺骗感情造成的。”
乘务员一个人坐在那儿直哭。
落花洞女不由生气了,指责道:“她是欺骗了你的感情,可是她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力,如果连这一点权力也没有,可能世上也没有自由二字了吧?”
它听了,开始变得有些沉默。
落花洞女再数落了一阵,它的头也就深深的垂了下去。
没有多久,它没有了刚才的怒气。
我说道:“要是你能够反醒一下,我会把你和你的朋友放了,而且,还会给你的家里补助一下,让你家人给你烧花一些冥币。”
它想了下,最终点了下头,说道:“如果真的这样的话,等列车到达了目的地后,我会带着我的朋友下车,从此离开这趟列车。”
“好的,说话算话。”我立时解开了它们呆在三清铃中的禁咒。
它们在列车上消失了。
“多谢你们!”乘务员的语气充满了感激。
“这都是我们的义务。”我说道。
因为这事,乘务员跟我们无话不谈。
到站后,我们拼了一辆车,来到了公司。
看到鬼王公司来了新人,大家都挺高兴。
落花洞女也是堂堂的一方领袖了,所以,公司给的待遇也挺高的。
住房安排了两室一厅的套房,办公室就在我的隔壁。
我还让玲花安排,给她发了不菲的薪水。
因为上次她把自己的几个亲信留在了公司,而他们在这儿接赶尸的单,生意大好,我就一直让他的手下在这儿干了。
由于当时南下保卫古墓,他们正在做生意中,也就没有带他们南下。
经过了上一次古墓宝藏保卫战,公司在缺少了中巫南巫北巫后,实力大减。
所以,现在到了休养生息的时刻。
但是在经济上,由于玲花阿能经营有方,居然没有下滑,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有一天,我来到了落花洞女的办公室,开始询问一些正事儿。
“坐吧。”她打了下招呼,然后起身给我泡了一杯茶。
我坐下后,她开始问道:“亲自来到我这儿,一定有什么事情要问吧?”
我把当时在赶尸谷遇上了她的亲信,而她的亲信正在把一些崂山派的弟子尸体运送至崂山的事情说了。
然后我问她知不知道这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
结果她也没有猜测出凶手是谁。
“会不会是阿湘道长?”我问道。
她的脸上神情愣了下,说道:“他只是权力欲强些,应当不会是。”
说到“应当”二字,也就有些模棱两可了。
于是我说道:“好的,这事情我们以后慢慢查。”
在我整个问话的过程中,我看得出,她还是对阿湘道长抱有幻想的,谁也不希望自己的门派四分五裂的。
谈了这些,我就退了出来。
有一天,我在办公室上班,忽然感觉到自己桌面上的一盆花花叶都在簌簌下落,知道是落花洞女有心事了,赶紧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看到她正在擦泪。
“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我的一位亲信冒着生死危险给我来了电话,说了那天我父母骑在水牛背上把阿湘道长他们引开后,最终还是被阿湘道长祭起了无数的阴兵,结果,我的父母不知所踪。”她说道。
我也是沉默了下,安慰道:“既然你的亲信说不知所踪,也就没有魂飞魄散,还是安心下来吧。”
她点了点头。
看到她的情绪如此,接下来的数天,我开始缴约她各处去逛逛。
她的毛病还是喜欢喝酒和花许多钱,不过,我的工资挺高的,这些不成问题。
一周后,她又变回了原来的那个有说有笑口齿伶俐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