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 主次人格
听见墨凌炀的名字，盛聿那头彻底沉默了下来。
身为一个男人。
身为一个喜欢霍晨曦的男人。
在昨天听到她跟墨凌炀结束的时候，他必须得承认，自己的心里是有些喜悦的。
可是这才不过一天的时间，她就重新跟墨凌炀在一起了？“对不起……”她带着歉意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出来，通过电流，她的声音多了一抹沙哑，“盛少，我一直都知道你对我的心思，你是个很好的人，如果没有墨凌炀，我或许会对你动心，可是……对不起，
现在这样的我，配不上你。”
她不能在心里装着一个人的前提下，再去喜欢盛聿。
这样对盛聿不公平。
而且，他这样的人，值得更好的。
“配不配得上，我说了算。”盛聿低声说，“但我只想知道，跟他在一起，你幸福吗？”
如果她幸福，即便他难受，也不会阻止她。
“跟他刚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幸福的。”她似乎是在笑，只是笑着笑着，声音里又带了一抹哽咽，“虽然经过了这么多，可是到现在，我都无法忘记那时候对他动心的感觉。”
因为曾经动过心，所以再一次见到墨凌炀的时候，她也能感受到当初那种初恋的感觉。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祝福你。”盛聿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最后带上了一抹轻松，“等身体恢复好了，还回来上班吗？”
霍晨曦刚想答会，但是又想到了现在墨凌炀的情况。
她沉默了一下，答：“我可能会回国。”
“回国？”盛聿有些惊讶，“为什么要回国？是他要带你回去？”
“不是，是我自己要回去的。”
既然现在霍晨曦已经明白了墨凌炀患有分裂症，那么她就要想办法给他治好。
虽然她相信杰克，但是杰克对于墨凌炀来说，是一个很陌生的存在。
他肯定不会对杰克敞开心扉，更别提是治病了。
所以，只能回到国内，回到大家都熟悉的一个环境里面，才有可能治好他的病。
并且，她也要去帝都弄清楚，墨凌炀当初小时候的那件事情，究竟真相是什么。
一定是那件事才会导致他患精神分裂症的。
“是因为跟他在一起了吗？”盛聿问。
“是其他的原因。”霍晨曦道，“盛少，你别问了，好吗？”
听的出来，霍晨曦的声音里面已经带了些许痛苦。
“等这件事情结束的时候，我会再告诉你的。”
她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盛聿又能说什么呢？
他闭了闭眼睛，沉下一口气，说：“好。不过，回去以后，去分公司吧，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既然你要回去，国内的业务我也希望你能接手。”
“我？”霍晨曦愣了一下，道，“那婕西怎么办？”
婕西就是现在管理分公司的人，也是霍晨曦这么多年来在公司的死对头。
她要是知道霍晨曦要去分公司，那肯定会跳脚的。
毕竟她们俩已经不对付很多年了。“婕西的能力不如你，当初调她去国内也只是想锻炼她的业务能力。既然现在你要回去，而你的家也在C市，让你回去管理，是最好不过。我相信公司高层也不会有任何意见。我会尽快给婕西发邮件告知
的。”
听的出来，盛聿是已经决定了。
霍晨曦只能答：“好吧。”
分公司毕竟也是当初她一手创立起来的，要回去管理自然是好的。
她也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那……挂了吧。”盛聿沉吟了一下，又说，“晨曦，你会回来吗？”
他是问霍晨曦会不会回英国。
“不知道。”她说。
如果以后治好了墨凌炀的病，也许会回来吧。
但是在治好之前，她是不会离开他身边的。
“我知道了。”他笑了一下，笑声里带了些苦涩，“我挂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挂断了电话。
连再见都没有说。
霍晨曦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心里变得有些空空的。
伤害盛聿，是注定的。
她一直在避免这个问题，只是现在看来，不管她怎么避免，最终还是伤害了。
霍晨曦将手机握在手中，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她才回过神。
敲门的是墨凌炀，他看见霍晨曦的脸上不对劲：“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不是。”霍晨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挽住他的手臂，带着撒娇一般的语气说，“墨凌炀，我们回国吧。”
“回国？”墨凌炀稍稍一怔，“好端端的，怎么要回国？你的工作怎么办？”
“工作可以回国内再做啊。公司不是在C市办了分公司的嘛。”霍晨曦笑着说，“回国嘛，好不好？当初我们逃避的那些事情，逃了四年，也该面对了。”
当初他们逃避的，是家人的拆散。
而现在霍晨曦说要回国，难道是……？
墨凌炀微微瞪大了眼睛，面上带了一抹惊喜之色：“你……”
“对。”霍晨曦深吸了口气，然后又松开，笑了笑，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要不要，再试试？”
“我为什么要在意？”他此时的表情可以说是惊喜若狂了，“晨曦……你能这么说，真的是太好了！”“傻样。”霍晨曦忍不住笑出声，然后抬手捏住他高挺的鼻子，道，“又没有真的成功，你那么高兴做什么？你别忘了，你的母亲可是对我很不满意的。”提到墨夫人，霍晨曦又想起来之前墨夫人说的那个
未婚妻了。
“还有，你妈说你有未婚妻，是怎么回事？”她皱着鼻子，一副质问的表情，“你要是不解释清楚，别想我回去说服我妈。”
“我跟她没有感情。”提到那个未婚妻，墨凌炀也皱起了眉头，“她口口声声说跟我发生了关系，再加上我妈喜欢她，所以才做主定下了婚约。”
提到发生关系，霍晨曦便想到了自己四年前看到的那一幕。
那一晚，他们可能真的发生了关系。只是那时候那个人，不是墨凌炀，而是他的次人格，墨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