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深度磨练
欧阳南高高兴兴回到了别墅，把这件事和老鬼子说了。
老鬼子摸着胡楂下巴，咧开大嘴笑道：“哈哈，有点意思，你现在说什么小野都会无条件照办，这个大保护伞张开了。哈哈，哈哈。”
欧阳南有些肉痛地说：“想到给小野十万美金，我就有些肉痛。”
老鬼子斜眼道：“肉痛个屁呀，你也不想一想，有这个大保护伞我们能偷鬼子多少美金和鼓捣金砖！”
欧阳南闻听偷鬼子美金和金砖，顿时两眼放光，急不可待搓手道：“师父，你现在有没有目标？我们在干他一票！”
老鬼子咧嘴笑道：“你这点可是得到了我的真传，听到偷东西两眼就放光。哈哈，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们到了新京也许就能有目标。”
欧阳南眨眼道：“师父，你想偷关东军？”
老鬼子懒散道：“未尝不可，只是不知道他们那里都有些什么好东西。”
欧阳南心悦诚服道：“佩服呀。对了，师父，新京不是还有伪皇帝吗？我们干吗不偷伪皇帝古董呢？”
老鬼子眼球转了转，欣然道：“你这个提议不错，到时我们再研究。”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就转到了正题上。
“师父，新野佳子怎么办？”欧阳南问道。
“唉，这个小妞实在缺乏经验，只能执行上级意见，让她撤回。”老鬼子摇了摇头说道。
“嗯，有些可惜了，这个小妞天赋相当不错，而且日语流利。我想只是个时间问题，否则定会是个出色的地下工作者。”欧阳南惋惜道。
“嗯，你说得不错，是有些可惜了。打入日军内部，不但具有超常的智慧，还需要天时机会。这次机会确实不错，但为了安全只能放弃。”老鬼子也很惋惜道。
“说得不错，这是在我们这里，要是回到上海特高课基本上就是去送死。因为特高课对新野佳子行事风格比我们了解，稍微接触下就露馅了。也不知道当初上海方面同志是怎么考虑的，真有些不负责任。”欧阳南皱眉道。
“上海方面同志也是想急于搞到日军内部的情报，这对我党以及上海方面来说极为重要，做出这种轻率的事也可以理解。”老鬼子客观说道。
“我倒有些欣赏这假新野佳子勇气和自我献身精神。”欧阳南微微摇头笑道。
“怎么？我看你的意思是想把她暂时留在我们这里？”老鬼子猜测道。
“知徒莫如师，还是师父了解我。”欧阳南点了点头道。
“这就恐怕不行，上级已经做出了让她撤离决定。”老鬼子默默摇头道。
“我只是可惜这个人才，要是能留在我们身边锻炼一些日子，再想办法把她从特高课调离，我想问题就不大了。但是绝对不能回上海特高课，因为特高课里的人和原来新野佳子都很熟悉，说不定还有什么朋友。”欧阳南分析道。
“你说得不错，如果先前那个新野佳子是个骚货可就更麻烦了。”老鬼子龇牙道。
“骚货？”欧阳南眨了眨眼有些不解老鬼子的意思。
“哼，你连这都不懂，我的意思是先前那个新野佳子如果是个骚货，把特高课里的鬼子都给睡了，那么这个假的回去会有什么后果？”老鬼子瞥了他一眼，摇头无奈道。
“我的天哪，还真玄，这种事上海方面同志未必能调查出来。还是师父老练。”欧阳南讶然道。
“我现在都怀疑，虽然有上级撤回命令，但那个小妞有着不服从命令的潜质，说不定自我膨胀，自己跑到特高课去送死。”老鬼子翘嘴说道。
“绝对有这种可能了，我的两次命令她都流露出反驳意思。说不定抱着侥幸的心理，真的跑去送死。”欧阳南默默点头，皱眉道。
“要想挽救她只有一个办法。”老鬼子沉思道。
“什么办法？”欧阳南问道。
“暂时不让她离开我们，让她跟着我们行动，但不能让她接触到关东军。”老鬼子思索道。
“你的意思把她变成我们的人？”欧阳南思索道。
“错！不是变成我们的人，而是变成我们这里的鬼子。”老鬼子纠正道。
“我明白了，那就这么办。”欧阳南点头道。
“但你要把她不服从命令潜质磨掉。”老鬼子沉吟道。
“这好办，你明天把她带到我的办公室。”欧阳南嘴角逸出神秘的笑意。
“好。”老鬼子答道。
第二天上午，老鬼子就把罗小依带到了欧阳南办公室。
“中尉，从现在起你已经不是上海特高课人了，而是我的手下，有关调转手续这两天就能办妥。”欧阳南突然说道。
“啊？中佐阁下，这样不妥吧？”罗小依闻听顿时懵了，她早就打定主意，要为爸爸分忧，只要佐藤放她走，她就去上海特高课继续冒充新野佳子。可是佐藤没有放她走，而是把她调到了这里。下意识反驳道。
“八嘎！你这是第三次不服从命令。”
欧阳南瞬间变得眼神犀利，面色也变得冷酷，上前伸手猛抽罗小依嘴巴。
“啪、啪、啪！”
“你、你凭什么打我？”罗小依思维彻底混乱，握着脸下意识大声喊道。
“八嘎！拉出去毙了！”欧阳南吼道。
“哈依！”
老鬼子上前拿住罗小依，另外上来两个鬼子下了罗小依身上的枪！
“中佐阁下，我犯了什么错你要毙我！”罗小依懵了，哭叫着喊道。
“八嘎！你不服从命令，这是军人的耻辱！”老鬼子插话凶恶地说道。
“我不是不服从命令，我只是想说明情况。”罗小依恢复了理智，辩解道。
“八嘎！你还在狡辩。念在你保护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把她给我关起来！”欧阳南脸色冰冷说道。
“哈依！”
老鬼子摆了摆手，两个鬼子把罗小依押了下去。
办公室只剩下欧阳南和老鬼子两人，两人面面相觑，然后憋不住大笑起来。
“小子，你还真打，小妞漂亮脸蛋都被你打成了猪头。嘿嘿。”老鬼子摇头咧嘴笑道。
“师父，你猜得不错，刚才她眼睛滴流乱转，急于想离开这里，但却不是执行上级命令撤走，而是想自己跑去特高课送死。她那种耍小聪明眼神，我一眼就能看穿她在想什么，所以我必须要让她刻苦铭记不服从上级命令的后果。还有你拿着她的档案去往死里吓唬她，必须断了她自作聪明跑回特高课送死的念头。”欧阳南思索道。
“明白。”老鬼子点头道。
十分钟后，罗小依被带到了刑讯室被拷在了椅子上，顿时就傻了，意识到可能自己刚才被打慌乱中露出了破绽。
她现在特别的后悔没把爸爸说的话当回事，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老鬼子拿着新野佳子档案走进了刑讯室，坐在了审问桌上，然后把档案打开抽出里面档案，当着罗小依面仔细观看起来。
罗小依望着老鬼子露出了疑惑神色。
“新野佳子，这是你的档案，上海特高课怀疑你有问题，要求我们把你押回上海特高课受审。我现在给你申辩的机会。”老鬼子把档案摔在了罗小依面前，漫不经心地说道。
罗小依闻听脑袋嗡了一声，脸色变得煞白，颤声道：“我不明白，我能有什么问题？”
老鬼子双手一摊，仍然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们不清楚你们上海特高课方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想过问这件事。”
顿了顿，叹息道：“佐藤中佐本来很欣赏你的敬业精神，打算把你留在这里躲过这一劫，可你偏要回去送死，那就不要怪我们了。说吧，你到底做了什么有损帝国的事？否则上海特高课怎么会要你的命呢？”
罗小依此时心里感到悲哀，先前自己还觉得有把握混进特高课卧底，没想到那边早就等着我往里钻了，看来爸爸说得太对了，自己严重缺乏对敌斗争经验，还自以为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爸爸女儿对不起你，没有听从你的劝告。
想到这里，眼泪刷刷流了下来。
“哼，哭有个屌用，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我会在佐藤中佐那里替你求情。”老鬼子沉着脸呵斥道。
“我没什么可说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要毙我就毙吧！”罗小依止住了眼泪，平静地说道。
老鬼子故意拿起档案装模作样观察了片刻，皱眉道：“我怎么看这上面的照片不像你。”
罗小依浑身一震，眼中闪过惊诧目光，平静地说道：“照片和本人当然有些差异，特别是这种工作照。”
老鬼子默默点头，尽管这个小妞表现不尽如人意，但也能随机应变。他好像很随意把档案放下，摇了摇头叹息道：“我看你是个姑娘，在这里表现得还算凑合，我就替你求个情，让佐藤中佐饶了你。但你不能随意走动，因为这里的特高课会派人监视你。”
罗小依愕然道：“你们不打算把我押送回上海特高课了？”
老鬼子神情不屑，一语双关道：“与我们有关系吗？我们看中你舍身不畏死表现，从而才保住了那个人生命。另外，佐藤中佐是在保护你，打你也是让你清醒。以后不要自以为是了，更不能违逆上级的命令，否则你就失去了他的保护，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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