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他给的蜜月(9)
第069章:他给的蜜月(9)
女人抬手拨弄着金色的长发,笑着开口问了一句。
不懂法语的顾盼安还在云里雾里,就听到封易瑾回复了一句什么。她压根没听懂,心里还在诧异他怎么会法语的时候,就看到法国女人坐到了封易瑾腿上,虽然半靠半坐着,但的的确确就是有了实质性的接触。
而封易瑾没有躲。
“喂!”顾盼安拧眉开口。
女人往她这边瞥来一眼,然后就当做没看到一样,继续和封易瑾进行攀谈。
两人说说笑笑十分投缘的样子。
顾盼安心里憋着股子火,虽然封易瑾和其他女人更过分更大尺度的行为都看到过了,但还是非常不爽!
“封易瑾!”她语气里透着不满,能不能稍微顾及一下她这个“封太太”的感受?
封易瑾终于看向她,“伊丽丝说明天带我们去附近其他地方玩。”
伊丽丝?!
酒庄老板的女儿?
怎么会这么凑巧能在这里见面。难道说……两人早就约好了?
不然,为什么封易瑾能精准的找到酒吧位置?
来法国的这几天,扛不住生物钟的她临近傍晚就熬不住犯困,所以到点儿就想睡觉。如果不是知道今天是封易瑾妈妈的忌日……已经很累而且吐了一通身体很虚的她,根本不可能缠着跟上来。
那这样的话,按照两人的计划,是不是……
想到后续,顾盼安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一半觉得自己实在多管闲事,一半又因为封易瑾辜负自己担心而委屈。
“我想要回酒店。”顾盼安抿着唇,并且拿上包包自己站起身。
封易瑾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和伊丽丝说话。
“封易瑾。”顾盼安叫他,“你能不能先送我回酒店?”
“出来的时候就说过,不可能特地送你回去。”封易瑾不耐烦的抬头看她。
前一刻还和伊丽丝谈笑生风,这会儿对她就是个冷脸,顾盼安气不过,“我是你的妻子,这是我们的蜜月旅行,我现在想回去了。”
“那你自己回去。”封易瑾不悦写在脸上,把手里酒一口闷了。
伊丽丝很有眼力劲儿的把空酒杯接过,又给他倒满。
顾盼安气得紧紧捏起了拳头,浑身都在轻颤,可板着个脸就是说不出话来。
自从那次上错了自家司机的车,她对一个人乘车都有了点心理阴影,尽管能克服,但在国外……变数又多了很多。
说她因噎废食也好,谁没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时候?
就在这时候,也许能真正算得上巧合的一个声音出现了——
“顾小姐?”
顾盼安循声转头看去,就看到个穿着休闲的高大男子,他黑发松软,浅蓝色的眸子像是漂亮的琉璃珠。
“萧先生?”顾盼安惊讶。
“好巧啊。”William露着一口白牙笑,同时朝她大步走了过来,“我在这边见个合作商。”
他走过来,算得上是半靠着封易瑾的伊丽丝立刻进入了眼里。
看到封易瑾和其他女人姿势暧昧,William表情微愣,不过随即就反应过来,也没有揭顾盼安的短,就说:“你来看烟花秀的?”
烟花秀?顾盼安不知道,只是看到萧喆,这让她刚刚在封易瑾这边受到的气稍微平和了一点,本来也就不是个多会记仇的,于是笑盈盈的弯着眼,“待会儿有烟花秀吗?”
“嗯,晚上九点半的时候。”William问顾盼安:“能坐下吗?”
顾盼安应了声当然可以,就往边上稍微退了两步给他让开位置,然后说:“我得想回酒店睡觉了,时差没倒回来。”
“不看烟花秀?”William诧异,看了眼腕表,“时间还早啊。”
“嗯。”顾盼安想起自己这么早回去的原因,忍不住往封易瑾身上去,却发现他目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那种阴郁积淀到了骨子里一般。她心口莫名的一跳,悄悄捏了下衣角,“那,我再待会一会儿……?”
语气7;150838099433546不自觉用上了询问,是在问封易瑾。
谁知道,她下意识的示弱封易瑾却是没有看出来,反而不屑的冷嗤一声,黑沉的目光移到高大的外国男子身上。
William倒是不卑不亢,一点都不忌惮封易瑾,对顾盼安说:“这里面挺闷的,我们出去走走?”
“不了吧……”顾盼安犹豫着拒绝,余光看到封易瑾的脸色依旧沉的可怕,突然意识到自己留在这里是打扰了他猎艳。心像是挨了一记猛捶,她抿起唇,藏着眼里她自己都不知道失落,强勾起唇,“我们出去走走。”
说完,都不等William回应,率先往酒吧外面走。
这婚姻实在是窝囊的很。
但她能怎么样?当初是自己死心眼,觉得有了孩子就得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觉得身子被封易瑾占有,那一辈子就得是他,再不可能和其他男人在意。哪怕当初的记忆非常不堪。
家里父母感情和睦恩爱,她从小看到大,就愚蠢的以为世间所有的夫妻都对彼此忠贞。
直到嫁给封易瑾……他残忍的打开了世界的另外一扇门。
其实顾盼安觉得还好,没有太晚。
她没有喜欢上封易瑾,他阴阳怪气偶尔莫名发火的性子,让她或多或少有些忌惮,不敢轻易升起太多去亲近的念头。虽然,他也有过温柔的时候,但总是怀有某种目地的……
这让她还没有陷入迷局当真,就轻易的从里面挣脱出来。
心里难免有点小受伤,可都可以自我修复愈合。
所以,她顶多只会记得封易瑾这个名字,等以后两人分开了,那就算是大街上遇到,擦肩而过,她都不会认出他来。
认不出来就不会想起这段日子。
还挺好的。
这么想着,顾盼安面上没有表情。
她第一次觉得脸盲,并不完全是一种糟糕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