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没有除非
“两位客官，地字阁已经到了。”
“嗯？好。”正观察黎哥观察的入神的燕然怡回过了神，朝小二点点头，灿烂一笑。
推门进去，不得不啧啧称叹。
乌木质地的镂空雕花窗外，大片大片的荷叶闯入眼帘，绿的清透幽静。在这繁华的C市能看到这般清幽的景色还真是不易。
地上铺的是红木檀香地板，隐隐还能闻见沉稳的香味，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大理石八仙桌，桌上整整齐齐摆了八套白瓷餐具，每一套都晶莹剔透，温润的仿佛冰雪。
正对着门口的一面墙画着丹青水墨仕女图，上面的女子或坐或立，形态各异，端的是优雅大方。
“黎哥，你在哪找到的妙地？”在小二的安排下坐下，燕然怡随口问道。
雁然黎也顺势在她对面坐下，“无意间知道的，这里比天字阁差远了。”
燕然怡“噗嗤”一笑，黎哥这抓紧不放的模样真的意外戳人萌点：“好啦好啦，等下次本少发工资了请你去天字阁，这不正好还欠你一顿饭么？”
就当是上次弄得黎哥过敏的补偿吧。
雁然黎这才舒展了眉头，从小二手里拿过菜单，指了几道菜：“店里的几道招牌菜还有这几个。”
顿了顿，看向燕然怡问道：“要喝什么吗？”
“不要。”燕然怡摇摇头，而后支着下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这看那看。
雁然黎眼底划过笑意，将菜单递了回去，而后也学着对方的模样，支着下巴，只不过目光的焦点却一直都是她。
小二觉得自己无形之中被塞了无数狗粮，撑得恨不得打一个响亮的惊天动地的饱嗝。但一想对方是顾客，而且其中一个还是贵客中的贵客，遂作罢。
憋屈的看了旁若无人的两人，闷声拿着菜单走了。
……
……
“小凌。”
“嗯？”燕然怡转过脸，大眼睛眨呀眨的，一脸不解。
雁然黎呼吸一滞，支着下巴对了手蓦地握紧，幽深的眼瞳深处风起云涌，但最终归于平静：“没事，喜欢这里么？”
燕然怡轻笑：“喜欢啊。”
她自然不可能看不出对方的情绪变化，也不可能傻白甜的认为对方突然出声为的就是问这个问题。但他既然不想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她不会追问。
该说的话最后一定会说出来，不该说的话，要么会伤了自己，要么会伤了别人，那就没必要说。
“嗯。”雁然黎嘴唇翕动，好似想要说什么，但到底是什么也没说，只从喉间溢出这意味不明的一声嗯，随后房间再次归于平静。
只有他知道，表面上越是平静，暗地里就越是暗潮汹涌。那些难以启齿的情感拼命的想要破土而出，忍耐的他几欲疯狂。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
如果燕然怡余光稍微瞥到此刻的雁然黎一点，估计都会被眼底几近疯狂的占有欲和浓烈的悲伤所吓到，但她没有，她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不远处那熟悉的身影上。
在对上对方背影的一瞬间，瞳孔骤缩，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的，他发过誓这辈子都不再踏入C市半步，除非……
没有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