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听话的代价
鞠晴直勾勾的盯着顾少森，目光暧昧且挑衅，“信，我当然信！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顾少不敢做的吗？”
顾少森冷哼了一声，右手缓缓收紧，鞠晴的脸色由最初的苍白渐渐变得青紫。
看出来他是动了真格，陶熙然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她的恐惧。
“少森，少森你别冲动！你放开她！杀人是犯法的！少森！”
就在鞠晴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整个人濒临窒息的时候，顾少森突然松开了扼住她脖子的手。
“咳…咳咳咳……”
鞠晴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来顾少还是舍不得杀我。”
顾少森瞥了她一眼，眉宇之间尽是不屑，“我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鞠晴笑着凑近顾少森，“我还能比你那个混迹于夜场的陶熙然更脏吗？”
“你！”
陶熙然没想到，自己前一刻才救了鞠晴，后一刻就被她踩在了脚底。
瞧着她一脸的愤怒，鞠晴笑得愈发开心了。
“不要以为你是处*女，你就有多干净！皇冠那种地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暗地里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兴许你能摸的地方，早就被人摸遍了，能进去的地方也都被人进去过了，就是那层膜还留着装纯情……不是我说，现在的医学技术那么发达，谁知道那层膜究竟是天然的，还是人工的呢？”
陶熙然被气得浑身哆嗦，一句话都反驳不上来，只能狠狠的瞪着鞠晴。
顾少森则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已多了几分不耐。
“怎么？你是非逼我把你干的那些龌龊事都说出来，才会善罢甘休吗？”
“什…什么？”
顾少森上前一步，逼视着眼神躲闪的鞠晴。
“你应该已经和不少男人都睡过了吧？——为了合同和订单。我真的很好奇，那些年纪大到都足以当你父亲的男人，你是怎么说服自己叉开腿，让他们上的？”
顾少森猛地一拍额头，故作恍然道：“噢，我怎么忘了，一个连自己继父的床都可以爬上去的女人，那些人又怎么会在话下呢？”
随着顾少森出口的话语，刚刚还一脸得意的鞠晴顿时面如死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他们不是答应过她会保密的吗？
“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秘密，区别只在于知道的人数多少罢了……而我顾少森想知道的事情，绝对没有能瞒得住我的！”
他轻蔑的一笑，态度不屑的说：“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就算没有熙然，我也不会喜欢上你的，因为——”
顿了顿，顾少森薄唇微启，轻吐出了四个字——“我嫌你脏！”
“你！”
鞠晴挥手想甩顾少森一个耳光，却被后者狠狠攥住了手腕。
“小心，我可不是你能动手打的人。”
他稍一用力，把鞠晴推在了地上，继而活动着手腕说：“听好了，要么你们一家主动搬离承州市，要么我自然会有办法让你们混不下去！”
鞠晴摇着头，“不，不，这和我爸妈没关系，我可以走，但是不能连累他们！”
那个男人的事业都在承州市，如果离开这里，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而且如果让他知道她得罪了顾少，并且因此连累到他，他一定会抛弃她和她的母亲的。
“不，我爸妈不能离开！”
鞠晴跪着上前，拽住顾少森的裤脚，“顾少，顾少我求求你，你可以赶我走，但是我爸妈是无辜的啊！”
顾少森一脚踢开她。
“麻烦你搞清楚，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讲条件。”
鞠晴见顾少森不为所动，便把求救的目光转而投向陶熙然。
“熙然，熙然你帮帮我，你帮我求求顾少，求他不要赶我爸妈走…我求求你，熙然我求求你了！”
陶熙然差点就要被她含泪哀求的模样打动了，结果鞠晴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彻底回到了现实当中。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们曾经是很要好的朋友啊，朋友之间……不是应该互相帮助的吗？熙然，你说过，只要我回头，我们还会是朋友对不对？”
朋友？
呵，多么讽刺的一个词啊！
陶熙然转过身，不再去理会鞠晴的苦苦哀求。
“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她了！”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厚重的云层聚积在空中，竟噼里啪啦的下起了大雨。
陶熙然在倾盆大雨下的马路上狂奔，任由雨水淋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流进嘴里，有一种咸咸的苦涩顺着舌尖蔓延开来。
顾少森打着伞跟在她身后，静静的看着她尽情发泄。
陶熙然转过身，望着雨幕中数步之遥外的男人，大声喊道：“你说得对，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值得相信！我那么在乎她，我那么信任她，我甚至不惜委屈自己也要讨好她，我以为我获得了友情，我以为我得到了幸福……”
她抬头望天，“假的！都是假的！那些虚伪的友情和自以为是的幸福，到头来不过证明，我陶熙然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谎言，一切都是谎言，我的整个青春就是一个可笑的谎言……”
陶熙然蹲在马路中央，把头埋进膝盖里，在雨中泣不成声。
顾少森这才走到她身边，把伞打在她头顶。
这时候本应该说些安慰的话，或者趁着大雨来一场深情表白，结果某人出口的话语却是：“你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挂在嘴边的——‘作死’？”
陶熙然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顾少森，雨幕中披了黑风衣的他像极了索命的死神，从里到外都透露出黑暗和死亡的气息。
他蹲在她面前，微凉的大手拭去了女孩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的不明液体。
“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都说了不让你管这件事，偏不听，现在好了，伤心了吧？难过了吧？不是滋味了吧？”
陶熙然抽了抽鼻子，“顾少森，你是来幸灾乐祸的么？”
顾少森摇摇头，强势的把她拽进了怀里，“我是来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多得是你不知道的残忍和黑暗，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需要知道。”
“顾少森，我错了，但是我不后悔。”她不想也不能一辈子活在象牙塔里，不知道外面的浪大风急。
“我想回家了……”她说。
顾少森抱着她站起身，“好，我带你回家。”
女孩的小手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回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