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苦哈哈的父子俩
第一百五十六章苦哈哈的父子俩
淳歌经过大量的脑力活动又在酒精的作用下,睡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所幸阿奴一直在身边守着也并无什么大碍。而通判府的门前却是彻夜灯火通明,并不是通判不睡觉,而是门前太热闹。所以在郑世安与郑昌第六次被吵醒的时候,这父子俩就索性不睡了,来了个秉烛夜谈。
“解元公是走得潇洒,可苦了我们留下的人了,唉”郑世安隐约间还能听见府外的声响,只能是无奈万分,怪只怪淳歌的名头愈发大了,他儿子还不长眼硬要凑上去,这不凄惨的还是他们自己。
说来也是明星效益,这个明星自然是如今学子心目中如日中天的解元公官淳歌。其实淳歌原先没有那么高的人气,若是硬要说他的知名度那还得是在小他一届,或是更小的学子哪儿。至于同届的学子,面对淳歌这个强而有力的劲敌,是有几分敬佩,但更多的是不服。
淳歌年幼,满打满算今年也才十五,而大多数参加秋闱的举子平均年龄约是二十五岁,其中像慕容夜曾沉这样年轻人,是不多可也不少,但二十岁以下的甚至刚刚束发的却仅有淳歌一人。试想这样的人去考秋闱,没中是意料之中的,估计大伙都会给个安慰,说些什么年幼之类的话,可假若中举,那便是注定要遭受各式各样的谣言。因此,许多人是以抓痛脚的心态来看待淳歌这个解元的,假使淳歌在学识方面出了一点差错,那他的解元便极有可能被举子联名上书个驳回。
所谓的联名上书是有苏检验科考的一种比较明主的方式,也就是在科考结束后,对获得称谓的考生进行的随时考察,若是发现十分明显的认知性错误,且错误可达到高达一百考生的认可,便可联名撤销那名考生所得的称谓。以淳歌为例子来说,就是淳歌中了解元,可有很多人怀疑淳歌是否有真平实学,那么此时淳歌便算是进入了敏感时期,只要淳歌在大庭广众戏下表现出弱智的样子或是有不如他人的行为,他便要接受同届考生的弹劾,而且一般来说只要有分量考生上书,成功的可能性就远超失败。
淳歌闭着眼睛都能想到,要在他同届的千千万万学子中找到一百个妒忌心强的,绝对不是什么问题,再在一百个里挑出几个有文采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所以说,历代头名最怕的就是这种麻烦事。但最悲惨的是,所有的人好不能罢黜这个规定,倒不是官位不够,而是他们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不会摊上那种大大的黑幕,因而那样的规定还是很有必要的。
可是就在大家伙伸长了脖子等着淳歌这个黄毛小子出丑的时候,淳歌却做了件可媲美古人那样潇洒的事儿,彻彻底底证明了,他官淳歌,是个天才少年,他所拥有的都是他应得的,他的才气贯穿东南,他的能力众所周知,没有人可以从他身上抢走什么。
都说无论怎样的大话都不如一件具有代表性的大事儿,淳歌在夺得桂冠的那时极为沉默,此时倒算是一鸣惊人了,那些个不满他的,妒忌他的,也都认命了,毕竟以一敌百不似正常人能在做的事儿。经过此事淳歌的名头算是响彻东南,终是夺下了慕容夜头顶的东南第一才子,征服了东南这群自命不凡的读书人。
现在整个东南的人都知道了,淳歌实在柳护城通判府留下了一段犹如神来之笔的回忆,于是乎,大批大批的学子们争相效仿,一致选择来通判府门前呼吸解元公残留的气息,力求来年考个好成绩。而通判府半夜三更的说话声就来自于学子成群结伙的瞻仰,至于时不时传来的酒香饭香则是那些人吟诗作对,赏月喝酒的痕迹。这些若是吵不醒通判府,那这通判府中的人们,也早已全数见了阎王了。
俩父子说完了,还是没等到外边消停,只能苦哈哈地去找更偏僻的地方,好歹让他们睡上几刻钟吧
“解元公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这些人的狂热是对了。”说话的是起初与淳歌有些冲突的郑昌,他早就改变可对淳歌的看法,是淳歌用自己的实至名归,赢得了郑昌的尊敬,且郑昌同样是不遗余力的表达他对才淳歌滔滔不绝的敬仰。
“看来你终于也懂得人外有人了。”郑世安听了自己儿子的话很是欣慰,郑昌几乎是他手把手带大的,他自是知道郑昌异乎寻常的虚荣心。
“可是爹,我有个问提思索了许久还是不得其果。”郑昌语句一顿,似是组织语言,只是片刻便继续说道:“我实在是好奇解元公是怎样让自己在初入官场时就拥有一股强大的势力。”郑昌眉心一皱,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久,他虽然知道淳歌身后的靠山,是官家和统帅,但淳歌又是怎样使人信服,让这些难得的势力心甘情愿的被淳歌依靠,即便是淳歌的个人魅力大到没边,也不止于此吧。
“两个字?”只见郑通判故作神秘,好像是为了自己知道这个答案而偷乐。
“啊?”郑昌可不是他爹,自是不知道他爹这话是啥意思,只得呆呆地啊一声,楞求答案。
“借势。”郑世安话间一顿,硬是忍住自己的心潮澎湃说道:“淳歌如今的优势,只是因为他深谙借字之道。”
“何为借字之道?”郑昌耸肩问道,真真是将好问的好儿子做到了极致啊。
“你倒是高看了你老爹我啊。”郑世安深叹了一口,半带着嘲笑说道:“你爹我为官也有数十载,也只是摸得门槛。也罢我便于你说上一说。”
原来这所谓的借字道并不是什么太难懂,只不过是将自身的优势无限扩大,借着多个小势,共成一个大势。就比如说林相,这个借字道的顶级长老加玩家,他刚出道的时候,就乘着祖辈的东风狠狠地在天下间火了一把,起码在各路人马那儿混了个眼熟。接着他踩着这股劲儿,愣是连横合纵网罗了一大帮有志之士,自此大家伙也就知道了这人就是智谋的代表。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他却谦虚不求高位,直到是个人的都为他叫屈后,才有了他的名正言顺,这就是借人势的极高明的例子。
“总归是一句话,把握机遇十分重要,解元公就是在适当的时候,做出了合适的事儿才有了这一系列的靠山。”长吁短叹了老半天的郑世安,只能总结出这么一句浅白的话,毕竟时机这个东西有谁又能真正看穿呢。
(“阿丘,阿丘。”醉呼呼的淳歌忽然连着大了两个大喷嚏,接着睡过去了,他绝对想不到,还有人会这样高看他,倘若他知道,定会害羞的会一句:承让。)
月比先前的更亮了,自从郑昌听完他爹那段不算精辟但也是他闻所未闻的话后,郑昌是这么觉得的,暗叹后抬头,闭上眼,嘴里低声地呢喃着:
“这天果然大,只是我的眼太小了。”
ps痛苦的支教小陈终于熬过来了,苦哈哈的小陈回家了,再也不会没水,没网了,哈哈哈哈